“我是七歲開始和我哥學吹笛子,因為那個年代不像現在啊,想學什么就去找什么老師。我大哥是馮子存的關門弟子,我七歲那會兒家在農村,還沒搬到城市里,小時候學笛子反正是每天早起吧,不管冬天夏天,早晨就到離我們村兒不遠的小河邊兒去吹笛子。”吹笛子這位是朱海平老師,如今已經是中國民族管弦樂學會會員、中國竹笛專業委員會理事,張家口市竹笛專業委員會會長。他對竹笛的執著從小時候就開始了,當時他每天早起吹笛子這事附近三里五村兒的人都知道:“我們村兒有個學笛子的孩子,每天早早起來吹笛子”。你看,家長教育孩子都拿朱老師當正面典型,因為刻苦學笛子,朱老師從小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孩子”。
朱老師的藝術細胞遺傳自父母。“我老父親是原來察哈爾省文工團的,后來老父親他們有五個人兒,就成立了察北宣傳隊,在察北宣傳隊認識的我老母親。老兩口生活也挺坎坷,但是他們也沒有說被這種逆境啊困難啊給嚇倒,也不抱怨。而是積極樂觀地面對生活。因為他們都喜歡文藝,在逆境中也能積極樂觀。他們這種精神也好,情懷也好,也值得我們后輩學習啊。”朱老師15歲的時候通過吹笛子考上了張家口藝校,當時考上中專那可是很難的。“那個年代,我是第一個從我們村兒中心校考上中專的。中心校的老師還有學生們都說,你看人家朱海平啊,通過吹笛子考上了中專。”這些勵志的經歷,讓朱老師“別人家孩子”的傳奇一路繼續。
“到了張家口藝校以后,當時是1987年嘛,正趕上民族樂器走入低谷的時候,好多人不愿意去學習的民族樂器,都奔著西洋樂器去了,那時候也正好是西洋樂器逐漸進入了咱們的樂器圈子。甚至還有人說出破笛子,破二胡兒這樣的話,好像挺看不起似的。但是我那個時候特別喜歡笛子啊,我從小就篤定了的笛子,我放不下。”朱老師依舊每天堅持練習。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正是歌舞廳特別風靡的時候。“有人到那個歌舞廳里兼職吹薩克斯,吹小號兒,彈吉他,打架子鼓,那個年代人們工資才有多少,200來塊錢還是100來塊錢,但是你到了歌廳去兼職,一晚上就25塊錢,一個月就等于能給生活貼補750塊錢,真的是一大筆錢。所以人們都向往西洋樂器。”好多人在那個時候放棄了民族樂器,開始學西洋樂器,覺得這是一個將來的謀生的手段,不指望謀生,賺點外快也好。
朱老師家里孩子多,就算是有心買個西洋樂器,家里也拿不出那個錢來。“后來我就一直堅持吹笛子,內心也受到周圍環境的一些沖擊,也有過動搖,但是還是一天不落地練笛子,吹著吹著,心也就慢慢靜下來了。”后來,朱老師感慨,實踐證明,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一點也不假。“咱們這個民族樂器啊,后來又重新蓬勃發展了起來,很多老師傳承它們,一代一代地發揚光大。”到了藝校以后的朱老師仍是出了名的刻苦,大冬天五點多就起來練功。“那會兒冬天也沒有羽絨服,穿個軍大衣,數九寒天戴個白線手套兒,把指頭肚剪掉,大橋底下尋個背風處練笛子,練到六點半,回學校上早課。我們畢業的時候,60多個畢業生全部順利就業。后來我選擇了宣化,開始教笛子。”參加工作后,朱老師拜天津音樂學院竹笛教授陸金山為師,繼續精進技藝。我問朱老師,您吹笛子快樂在哪兒?“傳承竹笛藝術,讓更多的人了解竹笛,更多更多的孩子們把這個藝術傳承下去,這是我最大的快樂。”竹笛教學27年,朱老師已經教了800多名學生,有的學生通過竹笛考上了心儀的大學,很多學生步入社會后,成為了各行各業的文藝骨干。“孩子們學吹笛子就要專注,結果就培養了上課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能力,嚴謹的思維能力和吃苦耐勞的精神。”朱老師笑言,具備這三點,沒有干不成的事兒。
因為竹笛,朱老師他們經常參加一些大型演出,既展示了竹笛的魅力,也宣傳了宣化。“我屬于北派笛子,但我也吸收了南派的一些優點,南北互鑒,相得益彰。”清透、圓潤、嫻熟、悠揚的竹笛聲再度響起,我們從笛聲中聽出了朱老師的快樂。(記者 張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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