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娥,本名張式沅,是20世紀早期從石家莊走出的一位傳奇紅色女杰。在抗戰時期,她是杰出的中共特工和戰地記者,也是著名劇作家、詞作者、詩人、翻譯家,同時,還是劇作家、國歌詞作者田漢的夫人。
從小村富家女到紅色女特工,從才華橫溢的女詩人到田漢的賢內助,她的人生經歷足以用傳奇來形容。
1905年,安娥生于獲鹿縣范談村(今石家莊市長安區談閣社區)。其父親張良弼是清末民初的一位教育家。如今的范談村早已完成城中村改造,成為石家莊市中心區域的一座現代化社區。2020年,社區內修建了一條安娥胡同,成為一處紅色教育示范基地,每年,都會有一批又一批中小學生來此參觀,在紅色專家的指導下,孩子們重溫紅色歷史、賡續紅色血脈,傳承紅色信念,展望家鄉美好未來。
談閣社區居委會主任王穎說,安娥小時候就住在安娥胡同的北側。當年這里村舍棋布、農田鋪展,一派祥和的平原鄉村風光。
20世紀初,戰爭與革命的號角,打破了小村的寧靜,接受過新思想和新式教育的安娥,不愿做相夫教子的舊式女子,1925年,她毅然與家庭決裂,踏上了革命征程,先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隨即又加入中國共產黨。1926年,安娥被黨組織派往大連從事宣傳和女工運動。后來她赴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
1929年回國后,年僅24歲的安娥在上海中共中央特科從事情報工作,接受中共地下黨派遣,當上了國民黨組織部調查科駐上海“中央特派員”楊登瀛(同時也為中共工作)的秘書,利用這個有利位置,將重要情報直接呈交給中共特科陳賡。同一時期,她加入左聯等進步文化團體,從事歌詞寫作,接觸田漢、聶耳等文化界的進步人士,并與田漢結下革命情緣。
這一時期,她創作了許多具有進步思想的歌詞。她和聶耳合作的兒童歌曲《賣報歌》,真實反映了舊社會貧窮兒童的苦難生活;《打回老家去》唱出了中國人民抗日救國、誓死收復失地的鋼鐵意志和百折不撓的抗日決心;《漁光曲》鮮明地描繪了漁村破產的凄涼景象,表現了民眾對當時反動政府的失望心情。
1939年初冬,應第五戰區政治部主任韋永成的邀請,安娥以《廣西日報》戰地記者的名義赴戰區采訪。次年1月,安娥與美國戰地記者史沫特萊一起深入鄂豫邊區采訪。后來安娥將這段戰地采訪經歷寫成日記體訪問記《五月榴花照眼明》,以細膩詳盡的筆觸和滿腔的革命熱情贊美新四軍鄂中部隊和游擊區如五月榴花一樣耀眼,這部作品也被贊為“不可多得的報道新四軍的力作”。
為抗日救亡斗爭呼號是安娥作品的一大主題,她創作的詩劇《高粱紅了》、詩集《燕趙兒女》,鏗鏘有力、雄渾激昂的文字歌頌了廣大軍民前仆后繼、英勇抗敵的英雄主義,吐露了自己激憤的情緒和豪壯的情懷。
安娥還創作過一部長篇小說《石家莊》。小說動筆于20世紀30年代末40年代初,現存約有十幾萬字。小說中,安娥用飽蘸濃情的筆墨,描繪了一幅20世紀初期石家莊社會的風俗畫,同時也是范談村張氏家族一部文學化的實錄。
1948年11月,田漢、安娥夫婦應中共之邀,從上海通過封鎖線到達平山縣,在西柏坡附近的李家莊——中央統戰部所在地生活了一段時間,親眼見證了家鄉翻天覆地的變化。
1968年12月,田漢去世。8年之后,重疾纏身的安娥病逝。臨終前,她留下了遺言:“把我的骨灰撒到河北的太行山上、滹沱河邊。”
家鄉人民沒有忘記這位從石家莊走出的紅色女杰,如今,安娥的骨灰一半安葬在八寶山,另一半安葬在雙鳳山河北省英烈紀念園。紀念園里,安娥與田漢的塑像前,時有花束擺放,那是來祭奠的人們在表達對他們的崇敬。老家范談村里,那條安娥胡同,淡黃色的墻壁上寫著安娥的生平及作品,繪著她的肖像,“安娥”目光柔和地望著,家鄉街巷繁華、樓宇林立、園林秀美、民生安樂,那正是她參加革命的初衷與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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